,学着周围同学炒股赚钱,却亏得连本都输得精光。
嫉妒疯狂滋生,朋友说的这些,听在他耳朵里全是赤裸裸的炫耀。
如水的月光照亮了这条并不算长的小巷子,朋友落在男主身上的目光状似不在意,却仿佛连眼角的余光都在看他。
导演没叫卡,凌望星和夏知竹已经走到巷子口了,再接下去就是其他的剧情,两人的目光一起看过来,刘文思考几秒,真诚发问:“你这感情戏是因为跟你对戏的是夏知竹,还是真的突飞猛进了?”
凌望星:“大概是前者。”
在场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,脱离了角色,凌望星难以接近的气质又回来了,重新走到旁边看他们演。
项冉这次好了很多,虽然有了凌望星的示范,差距就显现了出来,不过刘文还是让他过了。
下一场戏就是两人去山上夜爬,这里是荒山,人迹罕至,在半山腰时,男主转身翻找包里的东西,补充营养,准备休息一下。
朋友看了看前面黑漆漆又朦胧的山路,转身看了看身后,同样一片漆黑,点了下头:“这里比我们那里的山……”
他话音顿住,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,身体慢慢滑落,手电筒滚落。
黑暗中,能看到男主从包里翻找出的并不是食物,而是一个榔头,转身对着朋友的反向狠狠挥了过去。
他早就在周围埋好了埋尸的工具,看到人倒下的那一刻,他的手心发凉,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,看到旁边的背包时反应过来,迅速跪下在包里翻找出一沓的文件。
每个需要填空的地方,都签上了朋友的名字,男主的模仿力很强,小时候在朋友爸妈还在世的时候,为了不让朋友因为成绩差回家挨打,他偷偷将自己的试卷写上朋友的名字掉包塞进他的书包里。
幼年时的好意却变成了抢占朋友东西的一环。
按下手印,男主把那些纸张塞回书包里,跌跌撞撞地找出提前埋好的工具开始挖坑。
眼看坑越挖越大,手心几乎被磨出了水泡,男主捧起一把泥土洒到朋友脸上,低低的询问:“我们不是好朋友吗?你为什么想把我甩开呢?”
他那么努力想要逃离那个地方,可出来后才发现他骨子里仍然是那个被所有人看不起,失去双亲的穷困孤儿。
他贫穷、窘迫,拼了命的想要摆脱这种困境,想要追赶上和朋友的差距。
那些差距非但没有被填补,反而越来越大,就如同他的心一样嫉妒扭曲。
他跪在地面,看着被泥土掩埋的朋友,手上的泥土洒在他脸上,声音轻若呢喃:“你就在这里,一直在这里,看着我,好吗?”
永远待在这里,就再也不能追上他了。
“卡。”
现场的气氛伴随着导演喊卡轻松起来,夏知竹还跪在地上,被埋在坑里的项冉却忽然“炸尸”地从坑里爬起来,看着夏知竹感叹道:“别说,我这个知道剧情的人,看到你忽然回头给我一榔头,都惊到了。”
夏知竹把他拉起来,他身上也沾到了泥土,两人去旁边整理,项冉开玩笑地说:“我怀疑观众看到都不敢相信,要不我也敲你一榔头,就算报仇了。”
“啊?”夏知竹一脸茫然,脱离电影男主那种阴暗嫉妒的扭曲心理,他看着人的眼睛纯粹又茫然,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人。
摄像师尽职尽责地拍着这一幕,导演也过来说:“对,让项冉也给你一榔头,免得你被观众骂太凶。”
夏知竹这个人设其实不好,典型的反派人物,后期还会企图把朋友的死嫁祸给另外三个杀人犯,和三个杀人犯周旋也是一大看点,属实是恶人遇恶人了。
嫉妒是人之常情,任何人多多少少都会产生,可不能仍由这种情绪蔓延,要倾诉、消化转化成向上的动力。
项冉便开玩笑地拿着榔头在夏知竹脑袋上轻轻碰了一下:“到时候花絮放出去,我还赚了,毕竟你打我是借位,我打你是真的。”
夏知竹明白他们是好心,这样的人设演绎起来很不讨喜,一些演反派的演员还会因为演的太好招人恨,也跟着笑起来。
今天拍戏结束的比较早,半个月以来第一次能在下午收工,导演看看一直等在旁边的人,转头说:“今天就这样,大家回去休息吧。”
剧组的工作人员欢呼一声,开始整理设备,夏知竹也快步走到镜头外,走到凌望星旁边,他脸上还站着不小心蹭到的泥土:“等我去换件衣服就可以了。”
凌望星伸手把他脸颊上的泥土擦掉:“不着急。”
夏知竹“嗯嗯”点头,两人一起往化妆间走。
剧组难得收工早了一次,夏知竹换了衣服,简单收拾一下,跟凌望星还有张勤一起去吃饭。
张勤觉得自己在这种日子还要混在小情侣里实在太罪恶了,但大家都认识,好久不见连顿饭都不吃也不太合适。
三人就在剧组周边吃了顿饭,张勤全程被塞狗粮,一个月没见的情侣不用刻意表现就很腻歪了,时不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