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值一两百万?周芜脸色一白,脊背更加低了,立马想起来他回驰家,父亲也只给了他六十万,而且大多数钱都被他拿去交医疗费了。
现在把他卖了,他也赔不起那个碗。
夏植对此也爱莫能助,吴妈是曾经照顾过驰珝母亲的佣人,在驰家不是一般的保姆,就算她劈头盖脸骂周芜,他也不敢得罪吴妈为周芜说好话。
毕竟他自己在驰家的地位就不稳,不然也不会生出拉拢周芜的想法。
一直站在旁边意兴阑珊看戏的驰珝,望着蹲在地上捡碎瓷片的周芜,身体缩成一团,暴露在他眼帘下的脖颈纤细脆弱,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死他。
这样的暴虐的想法,令驰珝郁结不快的心头终于生出了一点兴趣,不缓不慢开口道:“别捡了,吴妈,处理一下,别为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伤了手。”
周芜低着头现在一旁,眼睛死死盯着脚尖,余光中吴妈麻利地收拾着那一片狼藉。
驰珝冷漠的面孔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,对夏植冷冷说道:“我在外面吃过了,别准备了。明天就是我妈的忌日,驰启东把你送到我面前做什么,是让你做我妈的祭品吗?”
话音刚落。
夏植脸色一白,看到驰珝朝他逼近,下意识慌忙后退两步,没想到自己也被地上的软地毯绊倒,重重摔倒在地,脚踝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疼。
夏植记起曾经听过驰珝的传闻,驰启东曾经有个小情人,仗着自己得宠,把驰珝母亲的卧室改成自己的房间,被上学回来后的驰珝撞见,驰珝把那个小情人捆在地下室,用美术刀亲手剥她的脸皮。
虽然小情人被及时赶过来的驰启东救了下来,但是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,还在驰启东的威逼下被迫私了这事。
来自于alpha侵略性和攻击性的信息素威压,令夏植小腿一阵发软,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。
夏植恐惧地望着他面前俊美非凡的男人,如同见到了地狱里的撒旦,仿佛下一秒那个疯子就可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美术刀给他剥皮。
夏植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,花了三万块上的贵妇礼仪课教程全忘了,连假笑都挤不出来:“对不起,大少爷,我不是故意隔应你,我现在就走……”
夏植如同被鬼撵了,趁着驰珝没心情搭理他的空余,飞快离开了驰家大宅。
驰珝盯着夏植慌不择路逃跑的背影,很欣赏夏植对于他那种深植于心底的恐惧,终于露出一抹玩味的轻笑,笑容不达冰冷的眼底,这是今天晚上他的第一个笑。
两根手指就受不了了
夏植临阵脱逃,倒是把周芜送入了虎口。
周芜看到夏植慌忙离去的背影,视驰珝如同洪水猛兽,周芜也为自己默默点了一根香。
驰珝淡然垂眸,目光落在周芜身上,正好瞧见周芜贝齿咬着嘴唇,原本红润的嘴唇变得淡白如雪,身体微微发着抖,低着头望着自己脚尖,很是可怜的样子,像是一只惊慌过度的小兔子。
“抬头。”驰珝出声道。
小兔子像是被猛然一惊,猝然抬起头撞上驰珝的目光,像是猎物撞见猎人一样惶恐不安。
驰珝无声地打量着他的玩具小兔子,心里疑惑道:他怎么眼睛不红啊,要是被欺负哭又是什么样子?
吴妈已经收拾好了刚才碎瓷片,驰珝淡淡瞥了她一眼,她便心领神会,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。
“对不起,我会赔……”周芜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被驰珝的声音打断了他:“过来。”
驰珝丢下这句话,就沿着圆形旋转楼梯上楼了,周芜乖乖地跟了上去,心脏怦怦直跳,总觉得驰珝在憋大招来弄死他这个私生子。
驰珝的卧室没有开灯,和楼下的灯火通明相比,显得晦暗不明,阴冷惨淡,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,在等待着周芜。
驰珝随手拉下一个小灯,木桌前的圆台罩式小灯亮了起来,灯管外面罩着酒红色布罩,所以撒出的光线是染着一抹暗红色,晦暗不明,影影绰绰。
房间里弥漫有着独属于驰珝alpha的信息素,按理说没有分化的周芜应该闻不到,但是周芜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,分不清是什么味,是凛冽清冷的。
驰珝看着进入自己私人领地目不斜视的周芜,眼神幽静如深渊,暗红色的光线洒在了他清晰分明的面部轮廓上,给他薄情俊美的面孔多了几分邪气。
周芜突然对眼前的男人生出了巨大的恐惧感,他不知道驰珝到底想要干什么?
“你是驰启东带回来的私生子,叫周芜?”
“嗯。”周芜轻声回答。
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驰珝,但是台灯只搁在他手边的桌子上,光线并没有照亮驰珝的面容,周芜也判断不出他的态度到底是什么?
驰珝再没有提这个话题,如同矜贵的君王伸出一只手落在了周芜的肩膀上,他的手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,那时候来自一个十八岁已经成年的alpha的力量,触碰到周芜的刹那间,周芜感觉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