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脏脏包周芜叼回窝
驰启东扬起手臂,一巴掌落在了周芜的脸上,周芜本来身形消瘦,一时没站稳,差点摔倒。
驰启东的声音冰冷顽固,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周芜的头顶:“她生了我又怎么样?她是我父亲的oga,生育后代本来就是她的责任。”
周芜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,感觉半张脸如同被火烧一般地刺疼,皮肉之下,连骨头都在隐隐作痛。
手脚发软,因为太过于生气,大脑里一片空白,耳朵里竟然嗡嗡的响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驰启东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,真是荒谬至极。
驰启东的目光丝毫不掩饰他对于oga的轻视和不屑:“我驰启东可没你这样你愚蠢无知的儿子,明明就应该是这些oga的支配者,却可笑的同情起他们了,犹如猫哭耗子,真是可笑至极。
今日你就不必去老宅了,好好在家反省反省吧,最好能够意识到你所犯的错误,我不需要妇人之仁的儿子。”
周芜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,也冷着脸回敬了一句:“我本来也不想做你的儿子。”
说完周芜转身,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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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,嶂城,一桥两岸。
一桥两岸完全是嶂城老百姓叫出来的名,桥横在了都江的一条支流上,听说以前这里架桥的时候并未取名,老百姓就以此称呼着,后来念着念着,所有人都习惯了这个地名,以至于后来经济发达后再修钢铁大桥的时候也没重新再命名了。
空气寒冷而湿润,像团状胶水的云层凝固堆积在嶂城的上空,那是快要撑爆的积雨云。
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光线在越来越暗的天色里变得越来越虚弱,嶂城的城区里亮起了一盏盏喜庆的红灯笼,万家灯火倒映在都江的一条小支流中,烟花在城市上空相继绽放。
城市里热恋的小情侣也纷纷的跑了出来,一起在江边放烟花。
驰珝令人到处去找周芜,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周芜外婆住院的第一人民医院。
但是扑了一个空。
因为过年的缘故,医院里面的人很少,只有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,驰珝站在病房外面,透过玻璃静静的打量着里面,周芜外婆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睡觉。
医院并没有周芜的身影。
同时,另一边前去春水街周芜家的人给驰珝汇报情况:“家里没有人。问了街坊邻居,也说没见他回来过。”
这大冬天的除夕夜,谁会收留他呢?他还能去哪里呢?驰珝抓着手机冷冷地想,恨不得把驰启东那个祸害从驰家老宅拉出来打一拳。
驰珝给安保公司打电话,出价一人日薪五千,能调多少人调多少人出来,全程寻找周芜的下落。
从下午到夜里,室外温度持续下降,夜风也大了起来,随着时间的流逝驰珝的耐心渐渐消耗尽无。
他就不信,周芜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。
驰珝的suv行使过一桥两岸的时候,入目皆是成双成对的情侣,站在桥上或者是河边放烟火,绚烂的烟火几乎把半条江边都给染红了。
江边只有一个人的身影,孤孤单单的站在那里,仿佛那些成双结对的人群,和他毫无关系。
驰珝停了车,摇下车窗,目光注视着那道孤单的身影,在昏暗的光线中,仔细辨认着。驰珝坐在车里,却没有动,沉默地点了一根烟,静静望着那道消瘦的身影。
周芜在河边走着,有一辆白色的suv突然停在了他的斜前面,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下来,堵在了周芜面前。
当时天空正飘着细细的雪花,驰珝一身西装革履,仿佛刚结束公司会议赶过来的模样,这么冷的天他倒不怕冷,手上撑着一把黑伞。
周芜错愕地望着驰珝,似乎惊讶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?现在不应该是吃团圆饭的时间吗?
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旁边有一盏昏黄的路灯,驰珝能看到周芜呆呆的站在自己面前,原本白嫩的脸颊上似乎还有一道红印,手里拽着不知道从哪里捡的破蛇皮袋子,身上也灰扑扑的,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雪媚娘裹了一层巧克力粉,变成了一个脏脏包。
驰珝的一颗心终于沉了下来,随即也有些怒了,他把周芜抓到自己身旁,黑色的雨伞挡去了周芜头顶的风雪,原本飘落在周芜身上的细雪被他身体的温度融化,在衣服上晕出一道道深色的圆圈。
驰珝冷冷道:“手机。”
周芜不知道驰珝想干什么,但是瞧着他那不太好的脸色,乖乖的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。
周芜就站在驰珝身旁,呆呆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机开机。漆黑夜色里,雪花在路灯下飞舞着,手机冷冰冰的荧光映在驰珝脸上,把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衬得格外幽深且阴郁。
手机亮了下,随后又关机了。
周芜小心翼翼解释道:“手机放在兜里,没注意什么时候没电了。”
驰珝把手机还给周芜,冷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