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放大看,破开的腹中空空如也,该有的肾脏乃至肠子,全都不翼而飞,连骨头都被刮开。
“什么人会买这玩意儿?变态吧。”他指着男人被割掉的生殖器,纳闷儿。
时生本想收电脑,闻言,淡淡瞧他一眼:“你想不到的东西多得是。人浑身上下都是宝,流的血卖给医院做手术,骨头上的韧带关节拿来给那些常年运动的人,心脏肾脏就更不用说,多的是器官衰竭的,当然,你现在看见这个,也说不好,是有人买来吃掉。”
“吃死人肉?”吴子奇龇牙咧嘴,操了声,“真他妈变态。”
“不稀奇。”
时生下巴指了指,难得向他耐心科普丢进去他浑身上下值多少钱,“你这种挂在上面就叫猪仔,猪仔最值钱的则是他们身上的东西,双眼1525美元、心脏11万9000美元、肝脏15万7000美元、脾脏和胃则便宜很多,只需要508美元,血液1品脱05l就更廉价了,只需要337美元。”
他道,猪仔们浑身是宝,连头皮和牙齿头盖骨、冠状动脉、小肠、胆囊、手和胳膊都能卖到几百至上千美金不等。而肾脏是供求最大也是最为昂贵的,需要26万2000美元。每年尿毒症的人那么多,肾也是最容易短缺的货。
一个人可以售卖叁次,一次是性服务,一次是身体器官,最后风化的白骨被送往一些科研医院用作标本。
“像你这种身强体壮的,说不准能卖个高价。”
说罢往他身上看了好几眼,看得吴子奇头皮发麻,又抿唇解释:“有钱的闲散日子过够了,喜欢追求刺激,怪癖多,吃点人肉算什么。”
吴子奇很快明白他的意思。连续两条链接展现在眼前,是一对打了狂犬病毒的男人互相啃噬对方的脸,像疯狗一样将脸皮撕扯下来。满地的血肉,药物刺激下,他们十分亢奋,哪怕整张脸血淋淋,露出白骨也根本察觉不到疼,满眼只有将对方吃进肚子里的兴奋。
在他们的身后。还有个跪在地上正舔舐着掉下来的碎肉的男人。他像条毫无尊严的狗,戴着锁链,肮脏无比,像最原始的动物一般,咀嚼着不知谁掉下来的一颗眼球。
整个房间昏暗极了,分不清楚到最后吃的是人肉还是排泄物。
操!吴子奇胃里泛着酸水,立马将电脑关了说别让他今天吃不下饭。
“太他妈恶心了。”
时生耸耸肩,“是你自己要看。”
“看屁!”吴子奇匆匆起身,脑子里全是刚才男人吞咽粪便的一幕,紧忙着去卫生间漱口。
真他妈恶心。
—
文鸢坐在餐桌上有一会儿了,洗漱完,不知发了多久呆。身体的疲惫感无时不刻提醒着昨晚的疯狂。
魏知珩折腾人的手法与禽兽无异,甚至于最后将人摁在墙壁上,冷热交替的水浇灌在下身,要她清醒地感受体温变化。
那些酒他悉数灌完,喝得一滴不剩,有一半也灌进她肚子里。导致现在起床,文鸢的脑袋仍有些晕。
吃完桌上的早餐,没等到回房间继续休息,魏知珩从外进来。
“就吃这么点?”男人语气关切,扫了一眼餐桌上还残余的食物。
牛奶喝了一半,面食没动,面包也堪堪只啃了两口。怎么端进来的,现在也近乎原封不动地放着。
眼见动作僵硬,欲刻意逃避他的人,魏知珩走过去,从后抱住。下巴抵在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两下:“是不合胃口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怎么不吃。”
文鸢抿了抿唇,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头顶的呼吸吹得痒痒地,她有些不舒服,动动身子要挣脱,腰间的手却环得更紧。
她拼了命想躲着他,看出来了,魏知珩却压根没打算放过她。他要的东西,除了自己,没有人有先喊停的资格。
所以,自愿与否有什么重要?
文鸢被他带到餐桌上,双手摁牢肩膀,一勺一勺的汤水吹凉送到面前。魏知珩就像个体贴的丈夫,照顾自己行动不便的妻子,动作娴熟,和喂养那些宠物没什么区别。
要是说区别,也有。比如他现在伺候的这个是个没良心的,好吃好喝地供着,却只会整日添堵。但他又偏偏肯吃这一套,也乐意给耐心哄着。
他用勺子轻轻刮除着她嘴角溢出的汤水,笑眯眯:“你看,这不就有胃口了。”
文鸢心脏一紧,担心他又想出什么变态折磨人的手段,急忙推开他的手臂说自己想吐。
她真的想吐,一见魏知珩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便回想起昨天处理estara的场景,那些话还萦绕在耳畔,今早是从噩梦里醒来的。
梦中,estara那张脸变成自己的,她被撕扯着,衣不蔽体站在金瑞面前,丧失所有的自尊,她哭喊着想解释却无济于事。
最后,黑暗中魏知珩走出,伸出手,也是这样面带微笑,不顾嘶吼与挣扎,将她扯入深渊。
推开瞬间,勺子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