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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6北溟铸剑现锋芒西海寻柱破云雾(150珠加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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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那无形锋芒割裂神魂。

此刻,一道玄黑身影正立于渊畔,他目光垂落,渊中不见流水,唯有凝固万载的深沉黑暗,以及在其中如血丝般蔓延游走的暗红色雷光。那是最本源的开辟之力衰变后,留下的暴戾余烬。

“寻了这么久……原来你已落魄至此。”魔尊低语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。

他一步踏出,身影沉入斧渊。

周遭并非水流,而是粘稠如实质的煞气与锋芒。足以瞬间撕碎金仙法体的力量刮擦着他的护体魔元,发出令人眩晕的尖鸣,他却恍若未觉,只是向下沉去,沉向那感应的源头。

不知下沉几万丈,脚下终于触及实地。那并非泥土,而是无数金属碎屑、结晶与未散斧煞凝结成的巨大矿脉,色泽暗沉,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。

开天斧的实体早已融归天地,眼前这些,不过是它不甘散去的残念与力量的残渣。

魔尊伸出手,按在那冰冷的矿脉之上。

“吼——!”

一声不知响在耳边,更是直接震荡在神魂层面的咆哮猛然炸开。那是开天斧残留的意志,即便只是残金余屑,也带着劈开混沌、不容亵渎的锋芒。

魔尊周身魔焰轰然暴涨,硬生生抗住这股冲击,他五指如钩,深深插入矿脉之中。

“盘古已逝,天地已旧。你之时代,早已终结。”他声音冰冷却又狂傲,“今日,你之残躯,当为我手中之兵,再开新局!”

更强的反抗袭来,暗红雷光疯狂汇聚,化作无数斧钺虚影,向他劈砍。

魔尊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一丝暗色血迹,但他眼中魔焰更盛。

“臣服!”

他低喝一声,周身浮现出亿万魔纹,化作一道道漆黑锁链,硬生生刺入矿脉深处,与那狂暴的斧煞之力纠缠、碰撞、强行炼化。

这不是温养的祭炼,而是最直接、最野蛮的征服与驯服!他在用自己的无上魔功,强行磨灭开天斧残金中最后的桀骜。

他的魔躯不断崩裂又重组,神魂承受着开天斧太古锋芒的反复冲击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那狂暴的抗拒之力渐渐衰弱,那骄傲的斧意终于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,彻底沉寂下去。

魔尊脚下,那庞大的矿脉已然消失,只留下一滩流动的黑暗金属液流。

他心念微动。

伸出左手,看了一眼自己掌心里的人。拂宜正裹着被子,缩成小小的一团,睡得正香。

他在袖中设下了隔音阵法,外面的天崩地裂并没有吵醒她。

“睡得倒死。”

魔尊低嗤一声,收回目光,看向眼前那滩金属液流。

液流随之翻涌,迅速拉伸、塑形,最终凝固——化为一柄长约四尺、通体黝黑的长剑。

剑身毫无光泽,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,仔细看去,其上却隐隐有无数细密如星辰碎裂般的暗纹。

剑格古朴,剑刃看似无锋,却散发着让周遭空间都微微扭曲的锐利之意。

它静静悬浮在魔尊身前,不再有开天辟地的堂皇正气,只剩下内敛到极致的、毁灭一切的沉寂与冰冷。

魔尊抬手,握住了剑柄。

在他握住的瞬间,黝黑长剑发出一声轻微的震颤,与这位新主达成最后的共鸣。虽无惊天动地的异象,但整个斧渊的煞气仿佛都找到了核心,为之俯首。

他持剑,随意向前一挥。

没有剑光,没有风声,前方凝固的黑暗与煞气却悄然分开一道绵延千里的真空地带,久久无法弥合。

魔尊看着手中这柄以开天斧残金强行炼化的魔剑,淡漠的眼中,终于掠过一丝满意。

“自此,你名——焦巘。”

他收起焦巘剑,并未急着离开北溟。

既已得神兵,那下一步,便是寻那撑天四极。

魔尊身形一晃,踏出斧渊,重新立于北海的万顷波涛之上。

此时夜色深沉,海风呼啸,卷起千堆雪浪。

他并未刻意释放威压,仅仅是指尖溢出的一缕魔气,便如墨汁滴入清水,瞬间无声无息地扩散至千里海域。

魔气霸道又细密如网,,将方圆千里的每一座冰山、每一处荒岛、甚至远处偶尔路过的商船,都纳入感知之中。

然而,反馈回来的只有冰冷的死寂。

没有天柱。

那足以支撑天地的宏伟存在,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
魔尊并未气馁,身形如电,在北海之上纵横驰骋。

一个时辰,两个时辰……

他搜寻了极北之地的每一个角落,甚至探入了万丈深海的海沟,依旧一无所获。

那传说中的天柱,似乎并不存在于这片海域。

此时,东方既白,朝霞渐起。。

魔尊立于云端,看着脚下苍茫的北海,眉头微挑。

女娲昔时竟考虑如此周全,将这天柱藏得如此之深。

天光已渐亮,凡间又是一日伊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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